后来小阿笙挑破我,说不明白我是真的愚笨,还是在诓骗自己。
我不解其意,问她何解。她迟迟未言。
前段时间临着她去皇城的时候才告诉我说,其实我的心已欺骗自己多时。我哪有早些脱身?我只是脱身云安,却并未脱身于他。
我不过是换了一个没有他的地方,又搭进去一个六年。想清楚阿笙的话后,我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所以我清楚地明白,在他面前,我做不到心如止水。但求他不要无意之间撩拨于我。
纵然我知道他是无心的,但换在我这个角度看,他这般焐住我的双手抬眸瞧我,就是在撩拨我的命。我的命现在告诉我说它快要把持不住了。我勉强教它再忍忍。
因为我与他视线衔接时在想,倘若我没忍住,下个月一时冲动拿月银买下当年因为穷才没有买的那玩意儿,趁沏茶时给他来上那么一壶……我猜测我届时会连尊夫人那副画像都对不住,事后也会被他嗜血啖肉得渣都不剩。
所以我得忍忍。
想到这里,我赶忙抽手,“这种小事,我可以自己来的。”
我深知“情不诉于口便溢于眸”的道理,故意没有同他交汇视线。只盯着那方热巾帕,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放手。
等了片刻,他那双手仍旧没有动静,我稍掀起眼皮瞧他,却发现他也正盯着我,嘴角还噙着笑。
我怀疑我早上吃的鸡蛋黄黏在了嘴角,否则不知他盯着我究竟有什么那样好笑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我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,同时缩了缩脖子,有点局促。
他松开一只手,端起身侧的碗,“笑你。”
身旁的丫鬟将水盆放在一边,退出了房间。
“笑我什么呢?”我当然知道他是在笑我。
他将药碗递给我,“趁热喝,喝完了我就告诉你。”
我接过药,稍低下眸,看见他认真地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布包。布包上面的花纹有些像当年我送他的那个锦囊上面的。可我送他的锦囊他当年没要,又怎可能记得上面绣了什么花纹。
我没再多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。
他打开布包时,我只看见几块棕色的麦芽糖堆砌在一起,像是一座小方山,整整齐齐地。
“方才在厨房顺手拿的。”他抬手示意,“喝完药可以吃一块,便不那么苦了。”
原来是糖。
从前喝药时,我自己掏钱央求他帮我去买一块糖,他都不肯。我同他说我怕苦,还同他讲了小春燕喝完药后苦得睡不着觉的故事,他还是没有动容。
只不过,为了不拂他一片好意,我仍是从他掌心拿了一颗含在口中,点头称赞道,“糖也很好吃。”
我自觉做得十分妥帖,在待人接物上比之从前那般没心没肺的我来说已算是大有进步。至少我一没有拂他的面子,二也没有让他觉得我矫情。
可我不明白他为何不噙着笑看我了。我瞧他神色中竟有些许落寞。这是我以往不怎么常见的。
我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,才能打破僵局。早说过,我这些年沉寂了许多,没了追他时死皮赖脸的鲜活劲儿,无法在他耳边哔哔哆哆地闹腾。
主要是,我知道我闹起来很烦人。他曾说过的。
仍旧坐在雕花架的我心有不安,想要静悄悄地下来。
“好吃便好。”他似乎调整好了心情,一只手迅速压住我的臂弯,让我不要下来。
我稍抽出手臂,轻点头回应。
与此同时,他转过身将巾帕浸在热水中漾了一遍,又拧干裹住我的双手。
“我喝完了药,你是不是该告诉我,你方才在笑我什么?”原谅我好奇又固执,实在想知道他为何会瞧着我这个他曾经厌恶的人笑。
他轻抿薄唇,一只手隔着一张热乎乎的巾帕,耷在我的手背上,另一只手却忽然抬了起来。我见他的唇角似又要洇开弧度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会变的顾医生 撩到那个男人[快穿]/他从黑暗中走来 干掉死去的白月光 就等你下课了 从摊煎饼开始当厨神 冷宫签到,捡漏登基 撩火总裁潜规则 所有毛茸茸都爱我 进击的菜籽 郎君一抱好欢喜 拐个大王做夫君 梅利重眸 我家房东是个神 萌妻天降:最强校园女王 家连 合租情缘 (网王同人)属于立海的荣耀 我靠种田飞升了[穿书] 魔王大人是魅魔 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